厄苏拉听了一会儿四周的动静,以05倍速向左挪动(老鼠们的眼珠子也在动),奋力伸出短手摸索。
她摸到一个废弃的试剂瓶。
在老鼠们的注视下,厄苏拉一步又一步地挪动身体,伸出腿一钩(太考验柔韧性了),把瓶子捞到手边。
她微微俯下身,摸到瓶身上凸起的字体,眼睛再一瞥后面不完整的字母,拼出一个姓氏:奥斯本。
厄苏拉眉头一蹙。
诺曼≈iddot;奥斯本在地狱厨房搞过实验?
刺鼻的味道还在弥漫,老鼠们变得有些焦躁起来,用力啃着爪子,发出尖锐的嘶吼。
厄苏拉怀疑自己要被群殴了。
受不了了,这辈子最像流浪熊的一集。
忽然,头顶的大地开始轻微震颤,地下灰尘乱舞。
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咆哮,光亮漏了进来。
厄苏拉就看着这群变异耗子从她面前闪现而过。
头顶一道寒风,脏兮兮的小熊被猛地捞了起来,重回地表以上。
她无助地在空中扑腾两下,对上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。
对方开口了:
喵。
小猫凑近过来,闻了闻厄苏拉身上的味道,尾巴尖甩动两下,眯起眼睛,似乎正在思考是要带走她还是丢掉她。
最后小猫舔舔她身上的污渍,发出呼噜声,似乎捡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宝贝。
脏兮兮的黄油毛球眨眨眼睛,几乎感动得要落下泪来(可惜没这功能)。
呜呜,猫好!虽然不知道猫要带她去哪里,但一定是好地方!
马特认识很多地狱厨房的流浪猫。
因为这里的恶徒不只会对人出手,还会对小动物出手。
而且他的晚间作息跟猫实在很契合。地狱厨房的猫几乎都认识他,以前还有猫陪他夜巡。
但是那只聪明的狸花猫后来被夜魔侠的仇家找到了。
所以夜魔侠还是必须选择独来独往。
流浪猫们偶尔会找上门来讨要食物,敏捷的能直接飞檐走壁,来他家阳台吃自助餐。还有一些流浪猫投桃报李,喜欢时不时叼来一些礼物给他。
今天流浪猫捡来了一只玩偶熊。
然而马特浑然不知。
恶战、旧伤,连续通宵工作,昨晚在暴雪里找了一晚上的厄苏拉,他现在筋疲力尽,脱了上衣就躺在沙发上昏睡。
小猫放下小熊,跳上沙发检查饲主的死活,确认对面只是进入了深度昏迷,就潇洒地离开了。
留下短腿小熊艰难攀岩。
厄苏拉花了五分钟才爬上沙发。她坐在马特的脑袋边,气喘吁吁地瘫了半天。
但她旁边这位睡得十分安详,胸膛平稳起伏,呼吸绵长又柔软,浑身上下像个暖炉。
厄苏拉撇撇嘴,抬起毛茸茸的爪子,给了这张大脸两巴掌。
昨天没认出她就算了,自己身体不舒服又不求助,硬撑着,简直罪大恶极。
外面还在飘雪,屋子里开了暖气。这里干燥、温暖、又安静,清新的草木香掩盖了淡淡的血腥味。
厄苏拉看了病号一会儿,小小地叹了口气,皱起小熊脸,慢吞吞地爬上他的胸膛。
然后认真地听起了病号的心跳。
体温略高,心音还算正常,但是心跳好像有点快。
咦?怎么越来越快?
厄苏拉有些疑惑,正要抬起脑袋,却被马特抓住了。
他大概是察觉到有东西在蹭他,有些不适地发出几声模糊的低语,但是没醒。
他把她捞到自己的脸侧旁边,两只手捧着她。
像一个温暖的摇篮。
厄苏拉:
温热的呼吸像宇宙的春风过境,厄苏拉一动不动。
寒风刮过,雨棚上的积雪簌簌落下,轻轻地浇在缺勤的心脏上。
厄苏拉眨眨眼睛,抬手挠了挠圆鼓鼓的鼻头,感觉暖气吹得脑袋发晕。
而且马特的体温有点高,比米莎租房的供暖可靠太多。
厄苏拉的思绪就像冬雪一样漫无边际地飘着,最后化作一个念头:困得想死。
好不容易来到安全的地方,她身心放松,只想主动跳进梦里。
厄苏拉缓缓闭上眼睛。
就在这时,墙上传来叮咚一声,毫不留情地赶走睡意。
厄苏拉警惕地等着后续,结果等来了电话的语音留言提示音。
弗吉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嘿,马特。你今天好好休息,事务所里没什么问题,别担心。昨晚那个入室行凶的房东已经被押送到第八分局了,那位女士没有大碍,你放心吧。
厄苏拉瞬间一蹦五厘米高。
她跳出舒适的摇篮,在屋子里跑来跑去,最后在衣柜里找到她给马特安装的监视器。
密码解锁,全息主板展开,熊掌在飞快地敲来敲去,成功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