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一张护身符才行。
仕途险恶,上一次是被贬官,下一次遇上的谁知道是什么事。
“对,就这么办!”
魏楹想的是,万一他当真遇上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自己逃脱不了,让岚王欠小寄一条命,总是有好处的。
在祸及妻儿的时候还能有个位高权重的人能帮衬一下。
而至于别的,如果真遇到了他没有活路的时候,也就没办法去计较了。
夫妻俩商量好了才睡下。
沈寄已经睡着了,魏楹还在想着沈寄这次受寒的事。
他之所以会说给刘主簿听,也是为了将来再上门向王府太医求助打个伏笔。
都不用用到这次天大的人情,就让沈寄备了礼物找上徐五一起上王府去看贺氏,然后再道明来意就可以了。
就这么请王府太医给诊脉开方,可抵消不了就命之恩。
毕竟之前贺氏就请太医开过方子了。
没办法,不是他算盘打得太精,而是有些资源,不是贵人根本用不了。
譬如说太医,那就不是他一个五品官有资格去请来给沈寄诊脉的。
尤其是那等太医院的妇科圣手。
还有这次,如果不是沈寄救了岚王,她如果凑巧在岚王遇刺把全城好大夫都垄断了的当口生病了的话,想借到个大夫哪有这么容易的。
在蜀中,只能是寄了脉案去给岚王府那位太医看然后开出方子来。
如果有机会的话,他想让沈寄回趟京城,就等到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回去。
直接让对方给沈寄切脉开方,这样治愈的几率可就大多了。
凡事都怕个万一,他也不是完全没担心过沈寄会不会真的不能生养。
至少要尽最大的努力去想方设法才行。
在沈寄、魏楹拨着小算盘算计的时候,岚王也正在听刘主簿说着这三年来他们两口子的事情。
魏楹在官场这么快崭露头角有些出乎他意料,本以为他是惹恼了父皇被贬的。
现在看来,惹恼了父皇是真,但并没有完全失了圣心。
不然即便有比较出色的才具,也升不了这么快。
不过他更关注的反而是沈寄的事。
听刘主簿事无巨细的说了不由得抚着下巴道:“这是个什么女人啊!”
之前敢那么狠的踢子钦,如今又那么勇悍的救下他的性命。
最奇怪是平日里这种做派能半点不露。
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他都不敢相信那么一个明艳动人的小女人干得出拿剑抢车、逼着人用最快速度推他到医馆,然后再胁迫大夫先给他止血上药的事来。
再结合她把夫家姨娘嫁出去的举动,这个小女人骨子里其实是相当离经叛道的。
平日装出那副温顺、守礼样子来。
只有到了她觉得关键的时候,才会露出真面目。
至于魏楹,岚王并不觉得嫁庶母这种事是他主张的。
这个男人他接触过。
此人胸怀大志,平日定然是尊奉男主外、女主内的教条。
但是,嫁庶母虽是沈寄主张,他却会把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。
还有,那个小女人,居然有宫寒之症。
三年无后便是公认的可以纳妾的年限。
更有甚者,不能生养更是七出之一。
对了,还有善妒,这一点也是证据确凿。
魏楹倒也是够纵着她的了。
可是,如果她一直不能生养,他还能一如既往?
其实,当初查沈寄的是岚王妃,王妃对沈寄非常恼怒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