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供食宿。
而且京城毕竟是文章鼎盛之地。
他又不比旁人回去后,可以请先生继续教授。家中供得起再备考三年。
所以, 魏楹才会为他打算。
其实本来留他在府中住着也无妨。
不过文人嘛, 总是有些清高。
之前在此备考, 他心底已有负累。
不过那时人多, 魏家下人又约束得好。
而且如果考上了, 于魏楹便是一个助力。
所以, 心头负担倒不大。
如果再让他这么住下去,想来是不会肯的。所以魏楹才有此一问。
董举人果然十分感激。
魏楹便道:“那我打发人去问问,给你安排个位置应该没问题。凌一书院的裴先生你也见过,那是我授业恩师。有时间你也往那里多走动。”
“是, 多谢大人。”
“我当年也如你一般, 受人帮衬过。你日后到了我这个地步也如此做,便算是薪火相传了。倒不必过多客气!”
如此,一时魏府客院只剩下两个还等着殿试的准进士。
余者不是回乡, 便是如董举人搬到了京兆尹衙门提供的宿舍, 开始边上班边继续看书了。
沈寄冷眼看着, 十五婶那里没有动静。
便知道随着阮少夫人过来拜访, 那件喜事是没着落了。
不过还好, 十五婶也只是在自己这里打听过几句, 旁的什么风声都没有露。
如此船过水无痕的便过去了。
倒是阮家又来下帖相邀, 说才到京安顿好,请了三月二十五过去听戏。
把那日在场的十五婶、王氏都请了, 柳氏自然也在受邀之列。
估摸着是这件事要成了。
十五叔用了半月便把一万两银子又送了回来,说是朋友的急难已经过了。
沈寄自然不会细问,只将银票收好便是。
他们去年出多入少,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元气。
不过想想前世要是买套大房子,那可得做二三十年的房奴便也想得过了。
沈寄还打发洪总管派人去京兆府那边,看过董举人的生活情况。
得知他一切安好,便嘱他常来常往。
后来四时八节的,董举人也时常上门来拜访。
魏楹自是去给那两个准备殿试支招去了。
这一日到了阮家邀请的日子,沈寄带了儿女一起过去。
魏楹让她多带些人,“我总觉得那位还不肯放手的。阮家如今是他的人,多当心点没错。”
“他还敢把我掳走不成?”沈寄不信。
那人很爱惜羽毛的,而且现在还有安王对他的江山虎视眈眈呢。
“小心驶得万年船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