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胡亥行为。
苏摇铭明白了,她思索道:“你是韩家,刚才那个县大夫也是姓韩,这么说来,韩家是其中一大卿族。”
“没错,原本国内有六大卿族,但其中两大卿族被赵家带头灭了个干干净净,剩下的魏韩两族也如履薄冰,就在赵家如日中天的时候,智家从赵家手里接过了最高执政官——也就是中军将的位置,紧跟着智家上位,把重要的位置都换成了自己人,智家也因此压过赵家一头。”
这其中,既有君王忌惮赵家过于强大的原因,也有魏韩两家惧怕赵家掉转头来吞并自己的心思,所以,智家是他们共同周转送上去的对手,遏制赵家的对手。
可如今这养大的虎反过来,又成了新的赵家,一样对王位和另外两大家族虎视眈眈。
“按理来说,其实君王不该对卿族有这么大的忌惮,毕竟他们从名义上来说,并非王室嫡亲,是没有继承王位的资格的,但自从多年前王室分支多次造反,最终取代嫡亲王室,走上王的位置之后,一切就变了。”
韩山的这段话让苏摇铭很快明白了为何这王有着典型的胡亥行为。
正是因为如今的王族是旁支取代了正统,所以他们也惧怕身边的其他分支,以同样的方式取代自己,于是便将所有王室分支全都杀光。
王室的人死了,朝堂上却不能没有人干活。
所以卿族崛起,王室势微。
但这件事的影响太深远,即便是经过了几十上百年也依然在持续,对于卿族而言,他们原本就是王室的分支的在分支,既然分支可以取代王室,那他们这些分的不能再分的卿族,往上追溯几百年,大家都是同一个祖宗,如今也是用着一样的姓,为什么就不能取代如今王位上的人?
“魏韩两家也怕赵家和之前吞并另外两大卿族一样把自己吞了,自然就站在智家那边,明里暗里对抗赵家。”
韩山最后道,“所以,虽然我们和智家如今看起来是同盟,但实际上根本就没什么话语权,更别说……”
苏摇铭想了想路上碰到的那人,“能这么嚣张,那带走我娘的人,不是赵家的人,就是智家的人。”
“是智家的人,”
韩山回答道,“那人是智家的庶子,但即便是庶子,也不是我这种层次的人能得罪的,这次的祭祀之礼,就是智家负责,我去了馆舍,人家连门都没让我进,我回来是问你,要不要直接去把人抢回来。”
正门不走,他有的是办法走偏门,但他作为杀手,一切行动都听指挥,而不会自己随便行动。
至于韩家的死活,他才不会和韩亦一样战战兢兢,惧怕得罪智家,就不敢出手。
苏摇铭摇了摇头,“如果真要来硬的,我娘自己就能回来,如果那人是智家庶子,那马车里那位,是他的长兄……你知道那人是谁吗?”
“马车?你是说之前发生的冲突?”
韩山也从韩亦口中得知了今日在路上发生的事情,“这一次负责筹办祭祀之礼的,是智家的嫡长子,或许你说的就是他。”
难怪韩大夫怂了。
和马车的主人发生冲突,和得罪了摄政王的亲儿子有什么区别。
他这个小小公务员以后还要不要混了。
“事情办的怎么样了,”
赵家家主坐在屋内,面前摆放着一摞书简。
他的儿子——那个出身卑微,样貌难看的庶子,推门而入,恭敬行礼,“长姐很配合,这次联姻,一定不会出问题,也请医者来看过,没什么问题。”
“她终于想明白了,”
赵家家主并未抬头,看着手中的竹简,满意道:“只要安抚好北边的狄人,解决了北边的隐患,智家,就嚣张不了多久,中军将的位置,让他们坐一段时间,也无妨,我们赵家根基稳固,他们想联合起来对付我们,没那么容易。”
“听闻几位长兄已经动身前往梗城,这次的祭祀,有那么重要吗?”庶子低头,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。
几位嫡出的儿子都去了,偏偏他这个庶出的没去……
“这次祭祀,是智家负责,几大家族都派了人去,大家都想看看,智家的能力和态度,”
赵家家主冷笑几声,反问道,“如此重要的祭祀之礼,若是出了差错,你觉得智家能坐稳这个位置吗……”
王想扶持智家对付他,可若是名不正言不顺,这智家的位置即便是爬上去了,也不稳当。
庶子微微皱眉,“但若是没出事呢?”
黑衣男子放下手中的书简,“还要我说的多明白?”
庶子一愣,而后反应过来,“大人深谋远虑。”
赵家家主说会出事,那就一定会出事。
人是无法预知未来的,但只要能力足够强,便可以安排未来。
赵家的家主摆摆手,“下去吧,梗城的事情,你无需关注,自有人去办,你要做的就是保证她能安安稳稳嫁过去,别是什么假装配合的把戏,这个关键时候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