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桌上,两人默契的闭口不谈,眼前的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也丧失了往日的吸引力,傅锦年勉强维持温饱的吃几口,还时不时觑一眼傅父。
吃完早饭后,傅父上楼了,等再次下楼的时候,他俨然换了一身得体的家常衣服。
“爸,你要出去吗?”傅锦年打量了傅父的衣服,起身走近,“要我陪着吗?”
傅父摇头道,“不出去,也不用你陪,这个点了,你也该出门了吧,老待在家里不怕发霉?”
傅锦年眼神微微错愕,这话从傅父嘴里说出来简直前所未闻,都怀疑是不是被粘上脏东西了。
“爸,那你换新衣服是为了什么?”傅锦年眼神略带狐疑,歪头思索道,“家里来人?”
傅父声音陡然上升了一个高度,“今天天气不错,出去约会什么的正好,待在家里不是浪费时间吗?”
傅锦年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,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“这些天在外面也腻了,我今天就想在家待着。”
傅父一脸无奈的坐在了沙发上,“待在家里也行,外面最近也不安生。”
“爸,大哥的事——”傅锦年低声委婉的问道。
“那是他自己给别人留下了把柄,我能怎么办?当时就跟他说过了,华家成分的问题,他听进去了吗?这下好了——”傅父气的眉毛都倒竖了,脸色铁青,看着就一股火憋在心里好多了。
“爸,总有办法吧。”傅锦年拍着满脸怒气的傅父后背,顺着气道,“大哥这些年明明做的很好了。”
“很好有什么用,他这位子,一步都不容许错,一步错,步步错,外面多的是想上位的,他不洁身自好,和华家不清不楚的,这下可好了,现如今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,进了检察院不扒层皮出不来,除非有铁证翻案,不然仕途就到头了。”傅父面上带着温怒,但清吐出这些话后,又稍微回归了冷静。
傅锦年一直以来只知道大哥官运昌隆,年经轻轻都坐到来那个位子上,但父亲所说的这些事,他也是现在才知道。
他不相信大哥真会把如此明显的把柄让外人看到,眼下还是静观其变,这个节骨眼上,任何一件事都会被放大扩大影响。
下午傅宅来了人,傅锦年怕傅父情绪过激,有什么事情也留下来了,傅父也没说什么,算是默认了。
来人也是京城的大家族,枝繁叶茂的钟鼎之家,但近些年家族里的人也没几个在政坛上活跃的。
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即使这样,他们在京城的地位也只高不低。
何况,他们家子女众多,联姻频繁,与其他家族都有着紧密的联系,捆绑式的合作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“傅老,好久不见。”说话的人一身黑衣,年纪和二哥差不多大,如果傅锦年没记错的话,是牧家年轻一代的话语人,牧时熠,在财经频道经常见到过。
傅父的脸上维持着得体的笑,一言不发,仅仅是扫视,那股压迫感就如潮水般涌来。
傅锦年一时有些愣神,这幅样子的父亲,他没见过,但又觉得熟悉。
“代表牧家来的?”傅父的声线严肃且端正,一改往日闲情逸致的风格。
“晚辈代表不了牧家全部,但能代表我。”不卑不亢的回复道。
傅父没说话,静静地打量着一脸恭敬的男人,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,语气也缓和了,“也算坦诚,说说吧,你来的目的。”
“我想傅老,您也知道我来的目的,这个节骨眼上,也只能为傅大哥的那件事来,根据我手上的资料,这件事远没有播报的那么大,但突然一下子爆出来,没有推波助澜,是必然不可能的。”
“你查到背后的人了?”傅父眼神犀利的看过去。
牧时熠坦荡的对视上,并继续说着,“只是有点眉目,但解决这件事很简单,他们从华家开始,不过是想把傅大哥拉下水,但如果华家自己咬死这件事,并且放出点其他东西,重点一转移,这件事就过去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弃卒保车?”傅父眼中闪过一抹精光,“华家会如你所愿这么做吗?”
“他们别无选择不是吗?华严璀是个聪明人,不然也他父亲也不会放权这么早,不是吗?”
“你这么尽心尽力,我到不信你不求什么?”傅父眸光如针看过去。
“晚辈确实有所求,”男子瞳孔温润起来,语气也无可奈何笑道,“还不是我那妹妹,母亲走的早,我既当哥,又当妈,她上次参加一个宴会,对傅大公子一见钟情,劝也劝了,但我那妹妹性格我了解,虽说性格温和,但脾气倔强起来,我也无能为力。”
傅锦年听到这,一方面佩服大哥年过三十还魅力不减,一方面他想起了跟在大哥身边的那个人,他应该就是男人口中的华严璀。
华严璀整个人,傅锦年有印象但不深,只是知道大哥和傅父为数不多的争吵都是因为此人。
对傅锦年来说,谈不上喜欢和讨厌,就是好奇,一直以来,在他的印象里,大哥一直循规蹈矩,按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