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锦听完瞪大眼睛,没想到这件事情还能有后续,嫩脸一热,误摘了老乡槐花的事要被传的人尽皆知了。
梁满仓收着碗笑:“陶校长私下还跟我说呢,说上回听你说那些话就知道你觉悟很高,没想到年纪轻轻,处理起事情来也能这么游刃有余。”
梅锦轻哼一声,顺着恭维他,“那是,也不看看我这天天都受着谁的熏陶呢!我这每天都跟在梁大连长身边,耳濡目染的,那是深受影响,对军中纪律不说十分也有八分了解。”
梁满仓端着碗走到她身边,忍俊不禁地伸手在她脸颊上捏了捏:“嘴贫。”
梅锦嘿嘿笑了下,也跟上去,问:“那陶校长夸了我,就没说要给我颁个奖状之类的以示鼓励吗?”
“呀,没想到你要求还挺多,口头夸奖还不行,还想要奖状呢。”梁满仓挑了下眉,将碗放到水池里,打开水龙头,转过身看着她。
“那怎么了,那陶校长都夸我了,说明我做的就是好,还不能要个奖励了?”梅锦撇嘴不服气,但她眼中带笑,并不是真想要奖状,就是跟他拌嘴说笑而已。
梁满仓将水龙头关上,把胳膊伸过来,示意她将袖子往上挽:“能,怎么不能?不过不好意思,校长那是没有奖状给你了,你要是想要,我给你画一个,就贴在床头墙上,照片旁边,当作鼓励?”
“给我画一个,你可真会敷衍我。”梅锦过去,解开袖扣,将两只袖子都挽到胳膊肘上方,手上带了点力气,泄愤似的。
梁满仓笑着,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下:“我画的奖状可是有价无市,你不要不识好歹。”
“行行行,没有真的奖状,画的也能顶一顶。”梅锦竖起单根手指推开他,“你洗碗吧,洗完别忘给我画一个。”
两人打情骂俏笑了一会儿。
两人吃饭就用了两个碗一个盘子,再加一口锅,梁满仓三两下洗完,午休时间还长,两人坐到客厅喝茶看书写字。
梅锦想起什么问:“不知道回头搬过来的邻居们怎么样,好不好相处。”她现在白天跟林大嫂作伴,两人不说多合拍,但也能玩到一块儿去,再加一户人家进来,要是跟黄嫂子似的相处不来,一层楼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得多尴尬。
梁满仓倒是没她这些顾虑,将做满笔记课本翻了个页说:“李英才脾气挺好的,跟谁都能说几句话,不会难相处的。”
“那他对象你见过吗?”
“他对象我怎么可能见过。”梁满仓好笑。
梅锦鼓了鼓嘴:“好吧,我还想问问你他对象怎么样呢,听林大嫂说是医院的医生,应该跟陶同志是一家医院吧。”
梁满仓想了想:“我记得上次联谊会的其中一个单位就是她们医院,那要是李英才对象是医生,应该就是了。”
梅锦点点头:“一个是军人,一个是医生,真般配,就是我还没见过人。”
“这个月就结婚了,要不了多久你就能看见了。”相比她,梁满仓知道的更多些,他补充道:“好像他对象是本地人,家就在附近。”
“那还挺好的,想回家就回家了,真好。”前世的时候,每当跟爸妈聊起结婚话题,他们就总是说,肯定不同意她远嫁,一定得嫁在本地,要能在同一个小区就更好了,这样家里做完饭,一个电话她就能来吃,家里都省得开火。
这句“真好”中暗含无限羡慕与遗憾,梁满仓知道她是想父母了,放下书看着她,握住她的手:“等以后有机会,我们去你老家看看吧,说不定还能找到几个亲人呢?”
梅锦垂下眼遮住眼中情绪,摇摇头:“不用,那边没有亲人了,去了也是徒增烦恼。”她的亲人都在另一个世界,她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他们了,一想到那些过往,她心里就忍不住难受起来。
梁满仓在她手背上拍了拍,在包里翻找了下,找出纸笔转移话题说:“说好的奖状我还没给你画呢,你想要什么样的?”
梅锦破涕而笑:“奖状还能有什么样,不都是一个样子吗?”
“那我给你画的就不一样。”梁满仓拿着纸笔坐到桌前。
梅锦瞧着他还挺像个样子,质疑问:“你会画画吗?”
“你可别小看人。”梁满仓捏起笔头在她脑袋上轻敲了下,“要说画的跟画报似的,那我肯定不行,但这小小奖状,我还是可以的。”
梅锦哼一声:“还小小奖状,瞧把你给能的。”
梁满仓本就是为了哄她高兴,接着道:“对我还说还真就是小小奖状,我得的奖状摞起来一沓子。”
“看你骄傲的。”
梁满仓纠正她:“不光我骄傲,你也该骄傲才是。”
“又不是我得的奖状,我骄傲什么?”
“因为你是我老婆啊,我们夫妻一体。这就叫与有容焉。”梁满仓笑,“我听说那外国人结婚的时候还要起誓,誓词里就有说什么无论贫穷富贵、顺境还是逆境,都要一生共享的。”
梅锦听着他学的四不像的誓词,咬着唇努力憋住笑,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