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车交给了高远来驾驶,沉驰则是去开其他车。
对于刚满月的小宝,苏老头和童女士很喜欢。
当然,两人也想到我一个人在被软禁的情况下生孩子,定是吃了不少苦,总是时不时的抹眼泪。
陈雪挽着我的胳膊,看上去叽叽喳喳的说这说哪。
其实这丫头的心思很好猜。
她就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,想让我高兴一点,不然她的喋喋不休里为什么没提到盛晏庭。
想到郁行之前提到盛晏庭受了重伤,难道他还没好?
放眼看向四周。
房车已经从下坡路段驶到相对平坦的马路上。
别说盛晏庭,连他的车子都没有看到。
不好的预感越发明显。
“陈雪,你老老实实告诉我,盛晏庭在哪,他为什么没来?”
毕竟苏老头和童女士都来了,他不可能不来。
陈雪眨了眨眼。
“他呀——”
口吻里透着神神秘秘,小声在我耳边说,“和朝朝暮暮在家里给你准备惊喜呢。”
我怔了下,“真的?”
陈雪撇了我一眼,“如假包换,我的话,你还没信么,好了,瞧你脸白的跟什么似的,现在坐月子最起码42天,严格来说你都还没出月子,来,乖乖躺下。”
陈雪拍拍下铺,让我躺下好好休息。
我的确也累到虚脱。
昨晚因为郁行的刺激,本就没睡好,加上天不亮就起来准备。
旁的不说,挂壁公路的那十几里,可以说一直处于高度集中的状态,便缓缓合上眼睛。
“只眯一会,陈雪,半小时后叫我。”
行驶在平坦路上的房车,和崎岖艰险的挂壁路上不同,比较平稳。
我却睡的浑浑噩噩。
梦里乱七八糟的,一会是在崖壁这半年的遭遇,一会又是塌方的壁挂公路,还有生产那天,以及郁行自残的行为。
好不容易不再回忆这些痛苦过往,又梦到盛晏庭倒在血泊里
我啊的一声惊醒。
又出了一身汗。
陈雪和童女士急忙走过来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是不是做噩梦了,没事没事了,你和宝宝都已经安全了,盛晏庭也在家里等你回去,别怕。”
两人都在安抚我。
我长长呼了口气,身上粘腻的厉害。
刚好到了葱城和帝都交界的服务处,高远把房车停下后,我趁机冲了个澡。
再换上干爽的衣服,抱着怀中的宝宝喝奶,才感觉自己总算安全了。
此时已经中午。
我们又在这处堪比景区的服务区定了火锅。
和许多个平常的日子一样,火锅店大厅或包间的液晶电视,都是长时间敞开供客人观看的。
陈雪怕吵到宝宝,起身想关闭时,午间新闻正在播放塌方事故。
不看不知道。
这会一看新闻之中的报道,我完全震惊在原地。
以为郁行想把我埋在隧道里。
却没想到,报道里的画面是除了挂壁公路,还有崖壁之上的村落,也一并塌方。
约等于,和挂壁公路一起消失的,还有那个在崖壁上已经存在了一千多年的古老村落。
主持人最后一脸悲痛的说:“据悉,此次事故是村长和所有村民们的共民决定,点燃炸药前,村长的孙子郁行在社交平台发布‘别了,这个世界’的动态,据统计整个村落一百零七人全部死于此次塌方事故”
看到这里,陈雪楞。
我也楞。
所以,郁行之前在喇叭里说的“姐姐,别了”,不是要弄死我,而是他已经做足了带着全村人一起死的想法?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