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他拿着东西敲响了李鹤安的房门,没有人应,也许是去公司了。
&esp;&esp;翁多直接打开了门,房间里已经不像昨晚那样混乱,地上的狼藉清理到看不出任何痕迹。
&esp;&esp;昨晚的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。
&esp;&esp;翁多把东西放在桌子上,李泓启给他的玉佩、银行卡,以及…陪伴了翁多将近七年的手帕。
&esp;&esp;他看了一眼周袁的巨幅照片,你看,昨夜你亲眼见证了他的所作所为,他为你坚持住,你是不是很开心,我不要他了,一并还给你吧。
&esp;&esp;翁多走出房间,关上了门,拎着行李箱下楼,佣人连忙凑了过来,“少夫人,您要去哪儿?”
&esp;&esp;“回家。”翁多说。
&esp;&esp;他拉着行李背着书包走出李家别墅,经过翁家别墅,他并没有停留甚至也没有多看一眼,两边都不是他的家,他这个多余的人可以离开了。
&esp;&esp;行李的滑轮在地上拖出咕噜咕噜的声音,翁多想笑,也就真的笑了出来。
&esp;&esp;他努力一生,装成人人喜欢的样子,到底是在寻求什么呢,到头来,没有任何人需要他。
&esp;&esp; ‘救我’
&esp;&esp;“我还是建议保守治疗,走稳妥路线,对于病人和家属也是能接受的。”
&esp;&esp;“保守治疗说白了就是帮他推迟死亡,一旦病变,他必死无疑,我支持手术。”
&esp;&esp;“风险这么高,难度系数又这么大,你想过失败了病人会有多痛苦吗?说句不好听的,如果运气好点,他没能从手术台下来,运气要是不好…
&esp;&esp;“咳!行了别吵了,”副院长咳嗽一声,阻止了几位医生的争吵,“曹主任,你怎么说?”
&esp;&esp;曹严手里拿着患者的资料,来回翻看了好几遍,说,“我同意戴医生的,手术。”
&esp;&esp;戴医生听闻满意的笑了笑,副院长也点了点头,“你说说看。”
&esp;&esp;曹严说:“手术成功率是三分之一,虽不高也不算很低,由我和戴医生同时操刀,成功率还能再长一点,手术成功了患者也不用再活痛苦中,可以成为一个正常oga,我认为我们医生的职责就是让患者变成正常人。”
&esp;&esp;“嗡~”曹严放在手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,他瞥了眼。
&esp;&esp;是翁多的微信。
&esp;&esp;他手碰在密码键上顿了顿,今天是三天中的第三天,翁多找他只有两件事,要么成功了,要么失败。
&esp;&esp;他突然不敢去看。
&esp;&esp;“当然,”曹严继续说,“最重要的还是患者本人的同意,我们最好将所有的利弊和术后有可能遇到的问题全都告诉他,将选择权放在患者手里,他要是同意手术,我和戴医生随时准备着。”
&esp;&esp;他解开了手机,微信消息直接蹦了出来,只有五个字。
&esp;&esp;-曹医生,救我。
&esp;&esp;曹严站起身,收拾着桌子上的资料,说,“先就这么说,我这有个患者需要我。”
&esp;&esp;他走出会议室,给翁多打去电话,“你在哪儿?”
&esp;&esp;“你办公室。”翁多声音气若游丝。
&esp;&esp;曹严推开办公室门,扑面而来的味道让他瞬间清楚了情况,翁多失败了。
&esp;&esp;翁多低着头坐在沙发里,旁边立着一个黑色行李箱。
&esp;&esp;他缓缓抬起头,鼻尖发红明显是哭过的样子,却对着曹严笑了笑,“曹医生,你的方法不行呢。”
&esp;&esp;曹严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,得知翁多没有被标记他居然松了一口气,但同时又非常心疼翁多,心疼他遭的罪,心疼他做了这么多却什么都没有得到,还将要面临着更大的痛苦。
&esp;&esp;他走过去,蹲在翁多面前,他的信息素迸发出紫咹苡的化学剂,说明他打了抑制剂,曹严艰难地回他一个微笑,“我一定会救你。”
&esp;&esp;翁多低下头,笑容慢慢地收敛,他手指搅动,“我的腺体…是不是保不住了。”
&esp;&esp;曹严不想骗他,但又说不出实话,是的,保不住了。
&esp;&esp;“我知道保不住…”翁多说,“因为…它真的好疼,我一直…在忍…”
&esp;&esp;他话没说完,闭着眼睛往前栽了过去,曹严伸手抱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