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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o章(1 / 2)

“王妃,等我凯旋——”

陈宴秋的眼泪在荀淮离开的一瞬间就决堤一般涌了出来,他咬住唇,这才没哭出声。

“好!”

像是怕荀淮没听见似的,陈宴秋又急急地往前跑了几步,双手拢在嘴边喊:“好,我等你——”

他看着荀淮的背影越来越远,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。

连踏出的印子也被跟上来的军队踩乱,很难再寻见了。

荀淮说得没错,没过几天,京城里就乱了起来。

粮价飞涨,住在郊区的百姓都争先恐后地往京城里头走,而不少达官贵族却已经开始筹谋着,要逃到更南边去。

流言四起,一会儿有人说王爷把燕国人打跑了,一会儿又有人说王爷打了败仗,众说纷纭,惹得陈宴秋的心总是高高悬着,怎么也放不下。

“现在这样都还算好的,”崔明玉抿着茶叹了口气,“若是再隔上两三个月,就会有不少难民逃到京城里来,那时候才叫乱。”

崔明玉这几日过得也不安稳,每天忙着处理朝中事宜,好不容易才抽空出来看看陈宴秋。

“这仗还要打两三个月吗?”陈宴秋听了这话,脸刷一下就白了。

“王爷他们走到娄山关,都得十天半个月呢。”崔明玉道,“只要这仗打起来,没个一年半载的结束不了。”

即使大梁的疆域并不算大,从京城到娄山关,也是顶远的距离了。

陈宴秋揪着衣服,觉得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。

崔明玉这些天显然也忧心着。他看向脸色明显变差的陈宴秋,忍不住开口提醒:“王妃既然担心王爷,可得照顾好自己才是。”

“若是你病倒了,待王爷回京也是要心疼的。”

“多谢崔大人,”陈宴秋苦笑了一下,“我会注意的。”

可陈宴秋他不是圣贤。

人的情绪本就是蛮不讲理的东西,有时候不顾一切地涌上来,只会把人给溺在绝望的海里。

陈宴秋不止一次在噩梦里惊醒,然后把荀淮给他的绿佩放在心口捂热,就这样睁着眼睛,看着天光一点点变亮。

这也实在不能怪他,荀淮不在身边,陈宴秋实在睡不安稳,闭上眼就是荀淮各种各样的死状。

如果一定要梦到这些,陈宴秋宁愿选择不睡。

“梦都是反的。”

陈宴秋只能这样安慰自己。

来福眼睁睁看着陈宴秋一点点瘦下去,急得团团转,每天对着陈宴秋笑得像哭。

“来福公公,”陈宴秋有些无奈道,“我真的没事。”

来福看见陈宴秋脸上消失的梨涡,悲痛万分:“王妃,是奴才的错,奴才没照顾好你……”

陈宴秋:“……没有,真没事。”

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又过了半个多月,霖阳突然递给陈宴秋一封信。

春雨润如酥。细细绵绵的雨不像夏季的暴雨那般磅礴,却也绵长,带着凉意笼罩在京城上空,怎么也驱不走。

彼时的陈宴秋就靠在床头,盯着外面的春雨发呆。

一连下了好几天了。陈宴秋想。

不知娄山关有没有下雨。

下雨的话,荀淮他们怎么办?雨中行军会不会很危险?

霖阳又突然从窗外翻进来。

“王妃。”

“霖阳,怎么了?”陈宴秋有些愣愣地看着他。

霖阳看了看陈宴秋,从怀里拿出个竹筒子,向陈宴秋递过去:“从娄山关那边传回来的信。”

娄山关来的?

陈宴秋立刻从床上翻起身来,把信接在手里,难以置信道:“王爷写给我的?”

“嗯。”霖阳点点头。

“知、知道了……”陈宴秋只觉得拿着信的手都有些抖,“霖阳,你先出去……”

“属下遵命。”霖阳拱拱手,“王妃您若要回信,一会儿交予我就是。”

说完这句话,霖阳看了一眼把手指都攥到发白的陈宴秋,自觉退了出去,沉默地等着,盯着从屋檐上落下的水柱子发呆。

陈宴秋把竹筒打开,拿出那张薄薄的信纸。

他突然很想哭,特别特别想。

陈宴秋在二十一世纪活了将近二十年,在通讯发达的年代,思念似乎也很容易消解。

现在,手里捏着一个月才辗转来到自己手里的书信,陈宴秋却真真切切地有了近乎是“怯懦”的情感。

泪水已经不自觉地盈了眼眶,陈宴秋在一次又一次模糊的视线里盯着那信纸,却怎么也不敢打开。

他很害怕。

是的,在那无边的激动和颤栗里,陈宴秋竟分辨出了害怕的情绪。

刚开始,这一丝害怕只是在喜悦里悄悄地潜藏着,可一但被陈宴秋察觉,就陡然清晰起来,尖叫着钻入陈宴秋的四肢百骸,硬生生将陈宴秋吞没。

他的脑子现在很乱。

信的内容,是喜讯还算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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