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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o9章(1 / 2)

董向笛茅塞顿开,可又面露难色:“你山儿哥房里只有一张床,得打地铺了,但是让你睡地板太委屈,山儿的身子又不能睡地上……”

戚暮山赶紧打断道:“叔!这你就别操心啦,我会安排好的。玄青!快来给你董叔点灯。”

玄青听令忙不迭小跑过来。

穆暄玑同少年对视一眼,随口问:“怎么不见闻非?”

“您认识闻非?”玄青微讶,下意识道,“他回殿下那……唔!”

戚暮山迅速捂住玄青的嘴,但还是晚了,他缓缓抬眼,看到穆暄玑收敛笑意的表情。

-

“公子,地铺铺好了。”

江宴池叩了叩书房房门,望着坐榻上的两人刹为不解,他就去个马厩停车的功夫,这两人怎么就从拉拉扯扯的变成相顾无言了?

难道是因为他在这?

江宴池心里百般猜测,终在戚暮山的摆手示意下退了出去,顺便关好房门。

门一关,穆暄玑拿起和田玉扇细细端详,半晌才开口:“……这也是瑞王要你调查的?”

戚暮山绞着手指:“不是,我当时只是觉得这东西出现在那太过可疑。”

穆暄玑又沉吟片刻,说:“我那会儿察觉有人在跟踪,本以为有你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,可他们还是动手了,想来是福王派来的。”

“何以见得?”

“使团回昭后,我们又从海勒德口中套出了新的线索,得知你们的福王也参与此事,目的在于搅乱溟国,而你之所以调查兴运镖局是瑞王的指示,那么,他们叔侄俩必然容不下彼此。”

穆暄玑摩挲扇柄的刻字,稍眯起眼:“我刚到万平就听到一些流言,传闻说那瑞王是个游手好闲的闲散王爷。但如今看来,所谓的流连风月场所,也只是为了避其锋芒吧?”

他说得一句不差,戚暮山无以指正:“是。”

穆暄玑顿住指尖,问:“为什么?”

戚暮山反问:“你觉得呢?”

穆暄玑心中只有一个猜测,见戚暮山这般反应,便知他心中所想即是答案,不禁抽了口气,愠道:“那你又何必趟这浑水?”

戚暮山微叹:“我若是不查兴运镖局,永远都不会离开昭国。”

这句话噎住了穆暄玑,刚翻涌上来的气血顿时退去。

戚暮山拿走他手里的玉扇,搁在案几上:“此外,我也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。”

穆暄玑:“是什么?”

戚暮山似乎纠结了许久,才缓缓启齿:“你还记得祈天大典那晚,我说过的话吗?我说景王一登基,便迅速平反了戚家旧案,还戚家清白。”

穆暄玑快速回忆一番,而后道:“记得。”

戚暮山垂下眼:“冤案算是平反了,不过结案卷宗上有一处纰漏,那位被前太子收买并潜入侯府藏罪证的小厮,早在戚家事发的前两年,就因得罪了官家被当街打死了。“

他顿了顿,像是在说什么有趣的事似的,嘴角轻轻弯起:”可就是这么个无名之辈,却令陛下严令反对再启卷宗。”

穆暄玑听罢惊疑道:“所以,你是怀疑……”

他没再说下去,戚暮山接着道:“当年景王以清君侧的名义发动宫变弑兄,弑的正是瑞王的父亲,也就是前太子,至于那个早逝的小厮,其实是瑞王妃的长兄。不管陛下出于什么目的,瑞王本活不到现在……我也是。所幸陛下想做一名仁主,只是那点仁义不知还能维系多久。”

戚暮山凝视着穆暄玑衣摆上的金色暗纹,伸手抚摸:“这还只是表面看到的,万平底下的水更深,所以我瞒你,是怕你被卷进来。”

穆暄玑低眼,握住戚暮山的手指,止住他接下去的动作:“你怕我卷入其中,那难道我就不怕了么?你忘了在南溟的时候,在拉赫的时候,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吗?”

“……”

“暮山,你看着我,好好看着我。”穆暄玑捧起戚暮山的脸,直视着他略显局促的双眸,“现在,你还怕么?”

戚暮山被他带着稍微倾身,一时无言,看那纤长睫羽下扑闪着的天青石,中间一点墨色,像冬林清泉,像万平初雪时落在手心的第一片雪。

过了须臾,戚暮山才嘴唇翕动,却发不出声音,周身都坠入檀木香的裹挟里,逐渐垂落视线,缓缓阖上眼。

-

卧房。

戚暮山侧卧在床,枕着手臂,同地上保持着同样姿势但不同方向的穆暄玑彼此对视着。

上回两人这么床榻地铺地共眠已然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,但戚暮山却觉得这一切仍恍若昨日。

床头油灯照出微弱烛火,晕染在穆暄玑脸上,氤氲起一片薄雾。

“不回驿馆没事吗?”戚暮山心不在焉地问。

穆暄玑兀自绕着披散的卷发,说:“你在南溟不待驿馆没事的话,我们也没事。”

戚暮山一字一顿道:“你们?”

“阿妮苏今晚在西市逛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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