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那天的产检,盛晏庭是提前预约的。
有郑医生这层关系,厉诺想得知我的产检信息并不难,所以,我那天看到的一切,是她故意让我看到的么
真像到底是怎样的。
我来不及细想。
“沉大哥,你快走,快离开这里!”
沉驰是盛晏庭雇来保护我的保镖,怎么可能离开,他说什么也不走。
听着由远及近的警笛声。
我急了眼。
“沉大哥,这是陷阱,是针对我一个人而来的,只有你赶紧走了,其他人才知道我的遭遇,快!!”
面对我的催促,沉驰迟疑了下,终是赶在警戒线拉起前,匆匆离开。
负责抢救的医生,当场宣布郑医生已经没了呼吸。
那么鲜活的一条人命,刚刚还在我面前说话,转眼间已经咽气,这样的仓促像极了方清柔。
前一刻,我和她还在发生争执,我甚至还打了她,当天晚上她就死了。
当时,我就是最大嫌疑人。
而这一刻
望着从警车上跳下来的工作人员,我疾步上前,“你们好,我应该是郑医生生前的最后一位病人,我完全配合调查。”
厉诺就在现场。
郑医生死的太过诡秘,这种时候,我深信只有面前的这些警察叔叔才能给我一个清白。
警戒线很快围起来,法医拍照。
有专人去调监控。
而我也在众目睽睽之下,被带上警车。
警局,审讯室。
当明亮又刺眼的大灯,猛得打在我脸上。
我下意识遮挡了下。
随着“啪”一声文件夹响,紧跟着有两位工作人员坐在我对面。
这种时候,说不紧张是假的。
我努力平息了下心情。
刚想把我找郑医生的始末说出来,猝不及防的看到,坐在左侧的工作人员侧脸像极了那个年轻男人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总不能那天在休息室,和厉诺在一起的人就是他吧。
右侧的那位,一边敞开文件夹,开始做笔录时,问左侧的那位,“快考试了吧,准备的怎么样?”
左侧那位轻咳一声,“姓名!”
这是开始审问了。
我看似安安静静的坐着,心里却乱成麻,耳畔尽是那一日在妇幼医院休息室外面偷听到的对话。
当时,那个年轻男人对厉诺说:马上就要考试了,最近别找我,也不要联系我。
所以真是他吗?
我尽量平静的说,“可以换其他工作人员审问我吗?”
赶在他们拒绝前,我又说,“或者请你们通知我的律师,不然律师不在,我半个字都不会说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右侧的那位离开,只剩左侧的那位。
他近距离看向我时的眼神。
完完全全就是那天,我躲在暗处看到的那样,阴郁如毒蛇。
“喝水吗?”
他问。
我像是没听到一样,不予回应。
他起身坐在了我面前的桌沿旁,冷飕飕的望着我。
“不喝水,你肚子里的孩子能撑得住吗?”
这话听得我心惊肉跳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?”
我现在才怀孕12周,小腹只是稍微有一点点凸,加上我四肢纤细,在宽松布料的遮挡下,他不可能一眼看出。
唯一的解释就是,有人告诉他的。a